读不尽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曹文轩、刘文飞、赵桂莲做客文学公益讲座

来源:中国教育报 时间:2021-11-18  阅读: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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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说:“对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学和文化能产生深远影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存在主义鼻祖克尔凯郭尔,另一个是俄国小说家陀思妥耶夫斯基。”

  2021年11月11日,现代主义文学鼻祖陀思妥耶夫斯基诞辰两百周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篇心理小说经典”系列,收录了《穷人》《双重人格》《赌徒》《地下室手记》四本书。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几乎每一部作品都向世界文学画廊提供了个性鲜明、发人深省的经典形象。鲁迅曾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万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他们,不但剥去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洁白来”。这是怎样一种独特的文学创造?近日,著名作家曹文轩、俄罗斯文学翻译家刘文飞、俄罗斯文学研究专家赵桂莲教授做客“朝内166文学公益讲座”,回顾了自己最初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时的情景,并与读者一起探秘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小宇宙”,解读他对现代主义文学的影响。

  曹文轩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始作俑者,“现代主义文学最本质的特征,就是它发现了存在的暗处、背面、侧面。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了一望无际的新的主题领域,这些主题在托尔斯泰的笔下、在契诃夫的笔下都没有出现过”。同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不仅含有大量的社会学命题,还包含大量的心理和哲学命题。

  赵桂莲说:“我们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总体的感觉可能是沉重、压抑,但时不时有光明、灿烂的东西涌现,他是在深入挖掘复杂的、阴暗的人性,但从不丧失希望。”

  作为《地下室手记》的译者,刘文飞深有感触:“《地下室手记》是在地下室的自我忏悔录,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尝试把自己不敢说的东西说出来,这触碰到了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篇心理小说经典”系列中,《穷人》不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处女作,也是他的成名作,他凭借这部“怀着热情,几乎是流着眼泪”写成的小说,在俄国文坛闪亮全场,赢得“新的果戈理”的赞誉。在这部书信体小说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塑造了一个在物质层面极度贫穷的人,但他没有因此而丧失自我意识,没有因此而丧失爱的愿望和爱的行动力。

  在《穷人》的姊妹篇《双重人格》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第一次把分裂人格引入文学。一个温顺的人由于长期遭受屈辱,内心的恶魔被激出来,仿佛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引发了一场又一场激战:忠厚与狡猾,正直与卑鄙,耿直与谄媚,诚实与欺骗,宽容与算计……

  创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速度之最的《赌徒》,无论是在爱情描写中还是在赌博细节描写中,都有着较多的自传成分。赌博的狂热曾经长期控制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而写完《赌徒》后彻底金盆洗手,留下一部写尽了赌博恶之花的小说。

  《地下室手记》被公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路标作品。这部俄国版《哈姆雷特》以其反英雄、反理性直接影响了法国存在主义大师加缪创作《堕落》,被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称作陀思妥耶夫斯基“文学生涯的顶峰”。

  在“穷人”“双重人”“赌徒”“地下室人”的内心挣扎中,我们不难发现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生命的理解。理想的生命形态是怎样的呢?正如他在写给哥哥的信中所说:“生命是一份礼物,生命是幸福,每一分钟都可能成为幸福的一个世纪。现在,如果改变生活,就会以一种新的形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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